第三百四十二章:不想你因我而死(1 / 1)

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89 字 4天前

婚禮策劃公司的老板,此時正焦頭爛額,忙到半夜,一切準備就緒,就等明天的婚禮了。

結果忽然接到不知春負責人的電話,庭院不租了。

老板以為對方是開玩笑:“我錢都交完了,你說不租就不租了?”

“錢退你。”

“這是錢的事嗎?人家婚禮就在明天,場地都布置好了,你說怎麼辦?”

“那是你考慮的問題。”

對方蠻橫不講理,老板在心裡咒罵對方祖宗十八代,但是隻能忍下怒火,繼續好好溝通,畢竟婚禮不可能不舉辦,他從業以來,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。

深呼吸之後,問:“是什麼原因不租呢?有問題我們想辦法解決,婚禮是人家一輩子的大事,我們不能如此隨意。”

負責人也想知道什麼原因?上邊下了命令,讓他取消,雙倍甚至十倍賠償給對方,都不租賃,他能怎麼辦?毀了不知春的招牌,這個惡人隻能他來當。

所以隻能說:“臨時有特殊情況,我們可以雙倍賠償。若是不接受也沒辦法,你們去法院告吧。”

老板怒吼:“誰他.媽要告你們,我需要的是解決問題,明天的場地,我們必須要用。”

兩人本來還算正常交流,之後變成了互罵,心裡都不爽。

老板罵完掛了電話,又驅車去不知春,他就不信了,他就要在這辦婚禮,看誰能阻止?

結果到了不知春的門口,發現十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在門口並排站著,攬住了他的去路:“你不能進去。”

“這是我租的場地,我進去看看。”

“沒有譚先生的允許,任何人都不能進去。”黑衣人鐵麵無私,麵無表情。

一聽譚先生,在海港市,沒見過真人,也必是知道這位大名鼎鼎,以惡聞名的譚先生。

他沒有過多的聯想,隻以為是湊巧這位譚先生要用場地,撞了日期,如果是彆的客戶,他就放棄爭取了,惹不起。

但顏煙和張柏丞是他妻兒的救命恩人,而且人家信任他,才給他生意做,這事無論如何得辦成。

所以硬著頭皮問:“我能和譚先生溝通一下嗎?”

出乎意料的,那位黑衣人竟爽快地把聯絡方式給他了,他戰戰兢兢撥打過去,自爆身份,說明緣由,“譚先生能否行個方便?我們爭取隻用一個上午。”

電話那邊傳來極其冷酷的聲音,“讓新娘聯係我,我隻和她溝通。”

目的明確,言簡意賅。

老板後脊背一涼,所以不是撞了日期,而是衝著新娘來的?

新娘王姨,他見過幾次,屬於爽利,雷厲風行的,是他母親?不像,王姨沒那麼大年齡。

是?

老板打了一個惡顫,這些人口味獨特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
既然是客戶的家事,他隻能給顏煙打電話,如實說了情況。

本已準備入睡的顏煙從床上驚起:“譚凜川的人守著不知春?他還有完沒完了?”

果然,是認識的,老板鬆了口氣,這就和他沒關係了,是他們的矛盾。

“是的,他讓新娘必須和他聯係。”老板此時大腦還沒有轉過彎來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顏煙掛了電話,強忍著怒火給譚凜川打電話:“你是瘋了嗎?”

“是瘋了。”譚凜川低沉的聲音傳來。

從樂婕告訴他消息之後,他此刻,聽到她的聲音才冷靜下來,不可想象,他真嫁給彆人的場景,哪怕不道德,哪怕搶,他也會搶回來。

“我在你家門口,出來。”當下的主動權在他這,顏煙不得不出門。

院子的門從裡麵悄聲打開,顏煙素麵朝天出來,濃黑的夜裡,她背著微弱的光線走向他的車,雋秀,純淨,讓他想起初次見麵時的樣子。

“上車。”他打開車門。

顏煙看了看自家的樓房,若站在路邊說話,被爸爸看見要擔心,便上了他的車,打算和他在車裡聊聊,這次把話都聊開,以後互不打擾。

然而,她上車之後,譚林川踩著油門就往外開。

“停車,就在這裡談。”

但譚凜川置若罔聞,從巷子出去,進到主路之後,他便加快了油門,深夜的街上,車流稀少,他的速度很快。

顏煙急了:“你要去哪裡?給我停車,停車!”

她衝著他吼,聲音很大,車進了環海路,路上幾乎沒有車,他的速度更快了。

顏煙害怕又憤怒,想去搶他的方向盤迫使他停車,但忽然想起第一次,她喝醉了在這條路上飆車,差點出了意外,所以她不敢冒險。

環海路的欄杆從旁邊飛馳而過,底下就是洶湧的大海,極度的速度,車內隻有引擎嗡嗡的聲音,稍扭一下方向盤,都可能連車帶人墜入海底,從此萬劫不複。

譚凜川握著方向盤的手臂緊實,手背隱隱有著青筋,目光似極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邊。

顏煙忍無可忍,音量提高,怒吼:“譚凜川,你給我停車,你想死,自己去死,彆拉著我!。”

唰地一聲,譚凜川轉動方向盤,朝欄杆的方向撞去。

“啊!”顏煙驚叫出聲。

輪胎摩擦著地麵尖銳的刹車聲衝刺耳畔,她嚇得緊閉著雙眼,等著車撞欄杆墜海的失重感。

車猛地停下,穩穩地停在欄杆旁邊幾公分處。

一雙冰涼的手繞過她的脖頸,溫熱的氣息就在她的唇瓣:“一起死不好嗎?”

“不...唔。”

他強勢地吻了下來,用儘了所有力氣,要把她碾碎,吃進腹中一般。

顏煙睜眼,全身能動的隻有雙臂,其餘被他緊緊地箍在他的懷中,所以她的雙臂胡亂地拍打他,試圖推開他,然而她越是掙紮,被他抱得越緊,吻也更加肆虐,幾乎要讓她窒息。

那些掩藏在身體深處的痛苦悲傷,瞬間湧了上來,那段時間被無視,被拋棄的痛苦翻湧,她永遠都會心疼那個時候的自己,像是死了一回。

現在又算怎麼回事?

推不動他,她隻好咬他,咬他的舌,咬他的唇,滿嘴鐵鏽一般的血腥味,譚凜川紅著眼,終於鬆開了她,低頭用手擦著她唇角的血跡,“我不想你因我而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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