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蘇宇這兩個月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埋頭苦讀,自我心理疏導,所以他忘記了時間。
進入春天後,兩個月,已經到了春耕的時節,但沒有水,怎麼種?乾旱徹底爆發,糧加,水成了必需品。
物價在漲價的同時徹底放飛自我,一天一個價,好在村裡早就經過蘇宇提醒,年前就開始陸陸續續購糧,經過兩三個月全村也購買了不少糧食了。
勉強不用擔心短時間內缺糧。
狗哥也找到了蘇宇,詢問糧食是否出手?
蘇宇也答應了,十五萬斤糧食,幾百人在黑市,鴿子市陸續出手。
由於足夠隱蔽,每次出手的量也很好控製,倒是沒有心思官方懷疑,除去時間成本,這次可算是賺大了。
糧食在黑市的價格,粗糧已經漲到了三毛二,細糧更是漲到了五毛。
這是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價,要知道,粗糧平時可是幾分錢一斤,不超過一毛,如今已經瘋漲到了三毛二縱然說越往後,錢越不是錢,有通貨膨脹的嫌疑,畢竟六零年跟八零年,肯定沒法比。
六零年粗糧四分錢一斤也正常,可八零年,漲價到一毛也不算啥,畢竟漲的不光是物價,工資價格也在漲。
但畢竟國家還沒加入國際賽道,通貨膨脹還沒有那麼嚴重,平時粗糧還沒到一毛錢,如今已經漲價到了三毛二,什麼概念?平時能賣三斤的粗糧,如今隻能買一斤了。
粗糧15萬斤×0.32元/斤=48000元
蘇宇抽取百分之七十的收益。
48000元×70%=33600元,
而狗哥他們占股百分之三十,所以收益是:48000×30%=14400元。
即便狗哥這一百人,平分,那麼每人可得一百四十四元。
有價無市的情況下,至於一周就能出完,這四天賺一百?你就是每人賺二十元,那都是血賺。
畢竟一個正常大廠員工,一個月也才二十元,這是剛入廠的實習工資,這種實習期一般是一年到三年,根據工種不同,實習期不同,分難度。
但由此可見,二十元在城裡,一個月能養活老婆孩子一個月生活,綽綽有餘了,畢竟國家給定的標準,每人每月五元生活費,低於五元算低保戶,超過五元國家都不會給你特殊照顧。
當然,狗哥不可能平分,但哪怕是每人給三十是元,那也能讓這幫兄弟對他死心塌地了。
而即便每人三十元,也隻是花費一周時間賺來的,狗哥獨得一萬多元。
哪怕狗哥為了收買人心,給五十元,他也能賺不少,可以說隨隨便便,他就能當萬元戶。
而在當下,萬元戶還是很吃香的,是讓人羨慕的存在,可狗哥隻需要幫蘇宇一個忙,一周時間就能當個萬元戶,每人三十元也不少,也不會有兄弟埋怨他吃獨食,一舉多得。
這種老大,誰不願意跟?
而蘇宇獨得三萬多,但那是他應得的,畢竟是他提供了新鮮蔬菜換來的糧食賣的錢。
沒有蘇宇提供的蔬菜,這幫人彆說一萬,就是三十元那也是奢望。
所以這麼多年,狗哥隊伍雖然擴大到了一百多人,但對蘇宇那是恭敬的很。
畢竟誰又願意得罪一個隨隨便便就帶他發財,一周賺一萬多的人呢?
佛爺是不缺錢,但多數是小錢,沒有太大的錢,也就是人多,積少成多,但實際上,還是下九流,上不了台麵。
不光公安看不起他們,道上混的也看不起這幫佛爺,也就是這幫人太多,彆人不願意招惹。
蘇宇為養殖場存儲的一百口大缸的水,已經給全村人分了,大缸也被蘇宇收回,放在了縣城四合院裡。
縣城四合院比較寬敞,把水缸摞在一起儲存,足以容納。
同時學校的一百口缸,也用完了,水缸同樣被蘇宇收回去,對方在四合院裡,四合院被堆放的滿滿當當,僅夠一兩人同行。
蘇宇之所以很在意這些水缸,可不是因為買這些水缸花了一千四百元,而是他打算用來醃製辣白菜。
這黑市,鴿子市,已經逐漸明朗化了,也就是說,雖然依舊不合法,但已經不是曾經那種,說黑市還需要偷偷摸摸,低聲交談了。
如今沒去過黑市的,你都未必能找出來幾個,公安去黑市,鴿子市掃蕩,都提前敲鑼,那是通知,快點跑吧。
不是不想抓,而是抓不過來了。
莫說黑市,鴿子市,好歹找個僻靜地方,但你看看火車這種地方,都光明正大擺攤賣東西了,公安都淪為城管了。
看到公安就跑,你離開了,人家又回來了。
偶爾堵住幾個,送進去也判不了多久,真要判個三年五載,那勞動所都放不下。
那麼這種轉變哪來的呢?因為共產共銷這種模式,注定了一個結果,那就是極其容易出現問題。
試想一下,那麼多省,隻要有一個省有天災,其他省跟著勒緊褲腰帶。
結果就是全國跟著餓肚子,太容易暴雷了。
這就遇到一個情況,那就是每年仿佛都能遇到天災人禍,每年都吃不飽,你要說要是一年吃不飽,大夥忍一忍就過去了,可第二年又沒希望了。
這就麵臨一個問題,要麼家裡人餓死幾個,要麼自己想辦法解決。
而去勞改,好歹能吃飽飯,不至於餓死,而家裡人沒有一個人搶飯,就能活。
打個比喻,一個老頭,即便上工,村裡也隻能給你半個工分,但你要是去勞改,不僅省了這份口糧,還有地方管飯,省下的飯給孩子,一家人就不用死了。
這種情況下,窮人就無所顧忌了,不就是勞改犯嗎?不就是名聲不好聽嗎?跟命比起來,脆弱的不堪一擊。
那國家也不傻啊,這麼多勞改犯,光是消耗的糧食就是一個天文數字,你不得不給他們減刑,意思意思讓他們趕緊滾蛋,這負擔自己回去解決去,想來白吃白喝,想屁吃。
如此一來,這倒買倒賣,也就越來越不當回事了,刑法判刑變輕,又不能全抓,隻能以嚇唬為主,你說何人懼怕?
隻能是那些有工作,有吃有喝的怕,那些窮人一點不帶怕的。
這種改變就導致黑市,鴿子市,逐漸明朗化,老百姓談起也不再談虎色變,反而津津有味聊在一起,隻要不是當著官家人說,老百姓之間聊聊天已經不是禁忌話題了。
公安也沒辦法啊,前腳抓了,可能關不了幾天就放了,誰還費勁去追查啊?像是有人舉報有人逛黑市,之前還是很重視,如今已經懶得搭理了。
抓不完,根本抓不完,當監獄成了養老院,都特麼搶著進了,這還怎麼抓?那判刑輕了,他們說不定還不願意呢。
這種情況下,蘇宇試探市場的第一步,就是讓狗哥的人,去鴿子市賣小菜,醃製的辣白菜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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