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3章 拿下賽初雪(1 / 1)

柳詩詩與賽初雪二女的臉肉眼可見的紅潤。

“男人。”

柳詩詩啐了一口。

賽初雪臉色俏紅也沒忍住:“下流。”

倆人是玄陣司的修煉者,從小就知道七經八脈,周天穴位還有人體構造。

自然懂得男人女人身體。

曾安民也沒忍住老臉一紅:“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“身為儒修,竟管不住情欲作祟?”

柳詩詩上下打量著曾安民,臉上帶著一抹狐疑。

“這個嘛……說來話長。”

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
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二人有過多的糾纏。

說的多了顯得自己下頭。

但說得少了,他又怕這倆人能看出自己剛剛是武道有所進展的表現。

同時他心中也升起一抹警惕。

不想暴露武道修為,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體內。

這次幸好是會陰穴,可以用男人的生理來解釋。

下次若是再被這倆人逮住,肯定就不好解釋了。

“俺倒是可想知道。”柳詩詩秀眉輕輕一挑,環抱著胳膊看向曾安民。

“……”

曾安民有些無語。

不是老姐姐,你跟我聊這話題合適嗎?

他看向賽初雪。

沒想到賽初雪此時也豎起耳朵,想要聽曾安民口中能說出什麼汙言穢語。

“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。”

曾安民摸了摸下巴。

“久聞你們這些權貴之子多是紈絝子弟,年幼便管不住情欲,流連教坊司那種汙穢之地。”

柳詩詩咧嘴笑了笑,隨後戲謔的看向曾安民:“想來你也如此吧?”

曾安民乾咳了一聲:“說出來柳詩姐可能不信,我如今年芳十九。”

“元陽未泄。”

元陽未泄?

柳詩詩輕輕一愣,滿臉狐疑:“真的假的。”

當然是假的。
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曾安民麵色認真:

“家父管教嚴格,不管是當初在兩江郡也好,還是來到京城也罷,從未放鬆過對我的要求。”

“你不信我,還能不信我爹?”

“若是文清公嚴格管教,那確實是真的。”賽初雪在一旁沒忍住開口。

柳詩詩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
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賽初雪:“你不是說不理他嗎?怎麼這便開始為他辯解了?”

“我這是在跟師姐說話,沒跟他說話。”

賽初雪聽到柳詩詩如此說,臉上又是一紅,低頭不語。

“哼,俺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……”柳詩詩說到這察覺到自己可能話說的有些過,隨後嘟囔道:

“反正我也管不了你。”

“回去讓師尊看見你擺問天陣損耗陽壽的時候,可彆說我沒攔著你。”

這話說出,賽初雪的麵色僵住。

柳詩詩也自知失言,抬頭看向天邊:“嘿,今兒的月亮倒是挺潤哈……”

院子裡陷入寂靜。

曾安民的眉頭皺起,他盯著柳詩詩問:“擺問天陣,損耗陽壽?”

“師姐,此言是何意?”

“沒事……”賽初雪的臉上閃過一抹慌張:“天色已經晚了,我與師姐要回去了。”

說著,便要拉起柳詩詩朝院外而行。

但她的胳膊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攥住。

感受著胳膊上那手心的溫度,賽初雪下意識的就要甩開胳膊。

但那大手就像是鉗子一般,不論她如何用力都甩不掉。

“鬆開……”賽初雪抬頭,迎上她的,是曾安民那雙凝重認真溫和的眸子:

“擺問天陣,是怎麼回事?”

看到這個眼神。

賽初雪感覺自己的心跳輕輕一滯,她那明亮的眸子閃爍著慌亂,低頭:

“沒事……你彆問了。”

曾安民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
他抬頭看向柳詩詩:“師姐,你來說。”

“哎呀,又沒乾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,有何不能說的?”

柳詩詩抬頭看向曾安民,一臉無所謂的模樣:

“還記得未入西流時玄輪山莊的人趕在我們賑災船隊的前麵搶糧嗎?”

“嗯。”曾安民點了點頭。

“後來入了西流之後,被玄輪山莊買走的糧食卻讓水賊給劫了,記得吧?”

柳詩詩環抱著胳膊,隨後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賽初雪:

“傻師妹看你手中無糧,天天急的團團轉的模樣有些心疼。”

“便偷偷擺下問天陣,欲算出那些水賊與糧食的位置。”

“我發現的時候,她就已經昏倒在陣前了。”

“師姐……我也不是為了他,我看災民們可憐。”賽初雪感覺自己的臉異常滾燙,開口解釋。

但她的這個解釋實在太過無力。

“裝吧你就。”柳詩詩撇了撇嘴:“俺都懶得說。”

曾安民心中一抽。

他沉默了半晌。

他直直的看向賽初雪。

賽初雪不敢跟他對視,眼神裡全是閃躲。

“所以,這些天你一直在高燒不退,是因為擺了問天陣對嗎?”

不知道何時,曾安民的聲音有些嘶啞。

賽初雪不語。

“對。”柳詩詩替她說了出來。

“你不知道問天陣需要三十年的陽壽做代價嗎?!”

曾安民雙手緊握,直直的盯著賽初雪。

賽初雪依舊不語。

“我玄陣司弟子誰不知道?”柳詩詩依舊替她回答。

“賽師妹。”曾安民緩緩靠近賽初雪。

月光之下,他的影子拉的老長。

黑色的影子一點一點的將賽初雪覆蓋。

“我們該走了……”賽初雪的目光極具閃躲。

她下意識的就想跑。

“賽師妹。”曾安民拉住她的手:

“聽我說。”

他的聲音極為認真:“有些話,我需要跟你講清楚。”

賽初雪掙紮的手不動了,但她的小腦袋還低著。

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:

“你對我的感情,我能感覺到。”

“我也知道,這麼久你對我態度冰冷是因為心中有氣。”

賽初雪抿著嘴,依舊沉默。

“還記得這個嗎?”

曾安民緩緩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塊木製羅盤。

當羅盤出現的那一刻。

賽初雪的嘴唇張了張。

“這是當初你送我的,並且還說此物能抵擋四品強者的全力一擊。”

曾安民輕輕的笑著。

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羅盤。

回憶殺。

二人以往的回憶瞬間便浮現在了賽初雪的腦海之中。

她的臉色更紅了。

“當初下南江之際,遭遇圍殺我沒動它,與人搏鬥我也沒動他,縱是後來有妖王來襲,我受了些傷,依舊沒動它。”

曾安民臉上透著溫和:

“因為這羅盤對我來說,實在太過重要。”

“因為我深深的知道,它是一他傻姑娘對我的思念。”

其實曾安民感覺,這個時候要是能有個溫情的bgm的話就更棒了。

“我從未想過要辜負那個傻姑娘。”

曾安民的聲音更緩了:

“隻是那個傻姑娘似乎對我有些誤會,一直不給我機會讓我與她解釋。”

“我的心裡,其實對那個傻姑娘是極向往的。”

……

賽初雪的嘴越抿越緊。

同時,她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模糊。

她不敢眨眼。

她怕一眨眼,眼眶裡的什麼東西就會滴落下去。

“三十年陽壽,隻為換來一條對我有用的信息。”

曾安民臉上浮現出苦笑。

直到現在,他才知道,對賽初雪的虧欠究竟多大。

這小姑娘什麼話都不說。

卻是自己認識所有的女人裡,為自己付出最多的。

“我是為了災民……唔?”

賽初雪隻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轟鳴。

像是天邊傳來一道驚雷。

將她的身體炸的緊崩。

將她的靈魂抽乾。

又將她渾身的力氣緊緊的鎖住。

“哎呀呀呀!!”

柳詩詩也麻了,她站在一旁上躥下跳:“怎麼能這樣!!”

“成何體統!!”

“有傷風化!”

“禮崩樂壞!”

“……”

她的倆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,又忍不住張開手指留下一道縫。

良久之後。

曾安民緩緩抬起頭,他看著賽初雪:

“彆再跟我慪氣了好不好?”

賽初雪此時腦海之中已經是一片空白。

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。

隻是呆呆的點頭。

曾安民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。

二人彼此感受到對方有力的心跳。

“師姐。”

曾安民的聲音響起。

“作甚?”柳詩詩聽到曾安民叫自己,臉色輕輕一怔。

“給我講講初雪的過往吧。”

……

夜色正濃。

無心睡眠。

三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。

一大一小雙隻手緊緊的扣在一起。

對麵坐著滔滔不絕的柳詩詩。

“其實賽師妹今年也不過十七歲。”

“俺還記得十四年前,沈師兄拎著她的小手,將她帶入門中的那天,她怯生生的,就像個受了傷的小鹿一樣。”

“沈師兄?”曾安民一怔。

提到沈師兄這三個字。

柳詩詩跟賽初雪的麵容都輕輕一暗。

“對啊,沈師兄。”

柳詩詩抬頭,此時她的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滿不在乎,有的隻是回憶與黯然:

“師尊的二弟子,二品境的陣師。”

“他的天賦在我們這些弟子之中,可謂最強。”

“他成為二品陣師那年,也不過才二十七歲,師尊常年閉關,無暇教導我們這些弟子,所以這沈師兄便擔任了這個重任。”

“我是他帶出來的。”

“初雪也是。”

曾安民聽的入神。

他問了一個問題:“那為何,我沒有聽過他的名字?”

很奇怪。

玄陣司的二品陣師,不管他做過什麼事,名氣都應該是極大的才是。

“因為……大師兄。”

說到大師兄這三個字,柳詩詩甚至有些咬牙切齒。

“大師兄?”

曾安民感覺自己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。

“二師兄沈秋天賦極高,更是諸多弟子之中第一個突破二品陣師的。”

“大師兄沈念心懷嫉妒,便構陷他欲尋龍脈,違背師父的意願,想要再立朝朝稱帝。”

“當時的皇帝並不是如今的陛下,而是統正帝,一個度量極小的皇帝。”

“統正帝聯合大師兄一起誣蔑二師兄。”

“借此逼迫師尊出關,導致師尊突破萬古境失敗。”

“萬古境?”曾安民倒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。

“嗯,一品陣師之上,便是萬古境,是我玄陣司至高境界。”

柳詩詩說到這裡,麵色露出向往:“也不知道俺此生能否達到那般境界。”

雖然隻是寥寥幾句話。

但曾安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。

他感覺大師兄沈念誣蔑二師兄沈秋是假,統正帝逼迫徐天師出關,讓他突破失敗才是真吧?

若是徐天師突破到萬古境,那皇權豈不是更要被徐天師掣肘?

“你也猜到了?”柳詩詩環抱著胳膊,挑眉看著曾安民。

“猜到什麼?”曾安民無辜的看向柳詩詩。

“算了,這些都是我玄陣司的辛秘不能跟你再多說了。”柳詩詩及時閉嘴。

曾安民眨了眨眼,揚起了牽著賽初雪的手:“我是玄陣司的女婿。”

“我外甥也是玄陣司的,還拜在了許明心座下呢。”

“我難道不是半個玄陣司的人嗎?”

“呃。”

這話有些道理。

“後來呢?”曾安民看著柳詩詩問道。

“後來就是二師兄身死。”

“等師尊查明了真相,發現二師兄根本就沒有想要煉化什麼龍脈自立為帝,一切都是統正帝跟大師兄沈念的陰謀。”

“但這個時候為之晚矣,師怎樣想要尋大師兄沈念算賬,他已經不知所蹤。”

“而這些年,師尊便一直在尋沈念的下落。”

“不知所蹤?”曾安民眯了眯眼睛:

“沈念是什麼境界?”

“如果還活著的話,如今應該也已經二品了吧。”

柳詩詩歎了口氣。

“哦。”

曾安民似突然想到什麼一般。

抬頭看向賽初雪問道:“查出水賊的下落了嗎?”

耗損三十年陽壽擺問天陣,隻為了查那些劫走糧食水賊的下落,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。

“沒有。”

“沒有??”

曾安民愣住了。

“嗯。”賽初雪抿嘴:“我學藝不精。”

“什麼都沒有嗎?”

曾安民皺眉看向柳詩詩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賽初雪抬頭有些弱弱的看著曾安民道:“擺好問天陣之後,我看到的隻有一片空白。”

一片空白?

柳詩詩突然抬頭:“你確定是一片空白?”

“確定。”賽初雪歎了口氣:“本來是不想說的。”

“不對!”柳詩詩麵色緩緩變的冷峻起來。

“怎麼?”

“有人用我玄陣司的秘法屏蔽了你這次問天陣的天機!”

“什麼意思?”曾安民心中輕輕一動。

“問天陣非親傳弟子不傳……根本不可能會有外人知道,所以想要屏蔽問天陣的天機,也隻有玄陣司的秘法才能做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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