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婕完全不給顏煙拒絕的機會,挽著顏煙的手往停車場的粉色賓利走去。
快走到那輛賓利前,樂婕很是興奮:“你知道我等這輛車等多久了嗎?我的夢想之車,之前我就想讓譚凜川送我一輛,可惜這輛車定製需要等兩年,後來就不了了之,現在算不算失而複得?”
這輛車,按流程定製的話,就是需要兩年的。
所以,顏煙不得不想,那這輛車,最初到底想送給誰?
樂婕已經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,示意顏煙上車陪她一起試駕。
顏煙道:“抱歉,我今天沒空,你想試駕,找譚凜川陪你吧。”
樂婕半個屁股已經要坐進駕駛座了,但又臨時彎腰出來:“這樣啊?找他陪試駕多無趣,那等你有空了,你陪我。”
顏煙,我們有這麼熟嗎?
樂婕出來後,把車鑰匙放進自己的包裡,似已確定這輛賓利歸她所有的。
她自己的車就停在旁邊,熱情道:“你把車讓給我了,現在怎麼回去?我送你吧。”
顏煙原計劃是叫廠裡的司機來接她,但樂婕盛情邀請,她便不推脫,對樂婕有些好奇,是什麼樣的人能獲得譚凜川的認可,把整個海港市的娛樂業給她管理?
樂婕明豔動人,今天穿的依然是低胸的緊身上衣,胸大,腰細,脊背纖薄,隨著走動,身材優勢明顯,同為女性,顏煙都忍不住多看幾眼。
說不清是羨慕還是什麼?
兩人上車,樂婕一路上電話不斷,她談工作時,收斂了笑意,神情嚴肅,對方大概是某個酒吧的負責人,跟她彙報酒吧一位常客,欠了很多酒水錢不還,指名要樂婕親自上門要債才肯還。
樂婕出口成臟:“請你來當店長吃屎的?這點小事也找我。不還錢,你找人打斷他的腿,看他還不還?”
她罵完,又轉頭朝顏煙笑笑:“彆聽哈,乖乖堵上耳朵。”
那瞬間,她的江湖豪氣和顏煙的小家碧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顏煙在她身上竟看到一絲譚凜川的影子。
那邊繼續說:“是個官,咱們惹不起啊。”
樂婕:“要我教你做事?你問他是還錢,還是想鬨大,讓他身敗名裂?”
在海港市,有譚凜川坐鎮,誰敢爬到他們頭上?
樂婕剛掛了電話,不到一秒,電話又響了,她正準備開炮罵人,但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,便偃旗息鼓:“是你?”
她說的同時看了眼旁邊的顏煙:“這會兒忙,晚上見麵再說。”
顏煙隻知道對方是個女聲,但因為樂婕看她的一眼,讓她馬上意識到,對方很可能是湉姐。
湉姐為什麼回海港市?
樂婕和湉姐都曾是譚凜川的部下,她們兩人是什麼關係呢?
而且她在寇總的辦公室見過湉姐,這個南海的鑽井項目,湉姐又充當著什麼角色?
顏煙心中很是疑惑。
樂姐終於接完所有電話,長疏一口氣,莫名提到阿敬:“我終於知道阿敬不願意回來的原因,給老板當牛馬哪有自己輕鬆自在。”
顏煙不置可否,給譚凜川賣命,確實不是什麼好工作。
樂婕:“他們都以為我是為財而來,但我的錢足夠我花一輩子了。我啊,是心疼譚凜川,想為他分擔一些。”
她說得真真假假,但語氣裡藏著和譚凜川的親近關係。
她也確實是為數不多能夠自由進出譚凜川辦公室的人,這自然是譚凜川允許的。
顏煙若是以前的性格,可能就放在心裡自己琢磨了,但現在她不願意為這些猜測而內耗自己,所以直接問:“你是想和我說,你在譚凜川那是特殊的,無可取代的?”
從她要那輛粉色的車,到剛才這句話,顏煙覺得她就是來宣告自己主權的。
樂婕聽完,打量著顏煙:“這麼直接?我要說是,你怎麼辦呢?想做什麼?”
顏煙冷笑:“我不和你爭。”
樂婕:“怕爭不過我嗎?還是不屑爭?我覺得,你的表情在說你不屑,其實,是你心裡害怕爭不過我吧?畢竟,論身材,我比你好。論才能,我能幫他,而你幫不了。”
樂婕咄咄逼人。
顏煙這會兒真生氣了,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赤裸裸地挑釁她,而且跟她搞雌竟?
她想反駁幾句,結果,看樂婕的胸,卻是啞口無言,無可辯駁,單是身材這一點,她就輸了。
車開到顏家工廠,樂婕笑道:“跟你開玩笑的,譚凜川可不是我們爭就能爭得到。”
她的解釋,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,把對譚凜川的心思表露得明明白白的。
顏煙要下車,看到樂婕剛才隨手放在操控台上的賓利車鑰匙,她拿起:“那輛車你要的話,自己和譚凜川要吧。車鑰匙我先拿走。”
樂婕做了一個隨意的動作,看著顏煙下車。
顏煙拿著車鑰匙進廠裡,越想越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樂婕的當?自己的氣急敗壞像個幼稚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,那點心思在樂婕那展露無遺。
但是,
譚凜川對樂婕的縱容不是假的;
樂婕是譚凜川除她之外,唯一常接觸的女性也不是假的;
樂婕的優秀迷人,更不是假的。
顏煙忽然很挫敗,對譚凜川“又恨又怨”,招蜂引蝶的男人,沒有一點男德,不要也罷。
遠在譚氏大樓的譚凜川隻覺得後脊背一陣發涼,樂婕的信息傳來:“譚先生,快說感謝我。”
譚凜川回答:“你要乾壞我事,馬上給我滾出海港市。”
樂婕:“像湉姐那樣,滾出去,又滾回來嗎?我才不是她那樣的傻女,還對你抱天真的幻想。”
她們哪裡能知道,譚凜川這樣的人,會喜歡顏煙那種小白菜的類型。最初都以為他是圖新鮮,原來是動了真心。
樂婕已見過了湉姐,在那家會所。
湉姐:“你敢相信,他會動真心?”
樂婕:“嗯,不信。”
湉姐:“簡直笑話。我倒是想看看那個女人有什麼三頭六臂。”
樂婕給她敬酒,敬她的無知,也敬她的勇猛。
樂婕現今樂得看熱鬨,不怕你們鬨,隻怕你們不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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