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湉姐,以前明爭暗鬥,她不如湉姐狠辣,甘拜下風。
隻是此一時,彼一時,那時譚凜川需要湉姐的狠辣手段管理娛樂場,所以湉姐受重用;現今,他的事業轉型,風格變了,需要她這樣溫和穩健的,所以她的地位自然就上升了。
隻是湉姐不懂,到現在都覺得譚凜川是為了顏煙,才把她趕出譚氏,趕出海港市。
顏煙的事隻是導火索而已,真正最主要的原因是,譚凜川不再需要她。
樂婕能再次得到譚凜川的重視,是天時地利人和,當然,也有她的八麵玲瓏,抓住機會。
她愛看熱鬨,但一定不會失職,不會引火燒身,所以很儘責地告訴譚凜川,湉姐回來了,帶著對他的餘情未了回來了。
然而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。
譚凜川聽完她的話,冷聲道:“你既然接手了阿敬的工作,這些事理應你處理。彆讓我在海港市看到她,否則拿你是問。”
樂婕?
暴君!
她隻好求助於阿敬,對於暴君的脾氣,她遠沒有阿敬琢磨得透。
阿敬現在在一所中學當體育老師,正上著體育課。
最後一排一位黃毛學生吹起口哨:“大...波美女...老師,是來找你的嗎?”
操場的入口處,緊身低領上衣,低腰牛仔褲造型的樂婕戴著墨鏡往阿敬這邊走來。
黃毛吹完口哨,旁邊幾個男生也都看過去,哄然笑鬨:“老師,是來找你的吧。”
幾個男生擠眉弄眼地看著一本正經的體育老師,那緊繃的立體五官在看到女人後,有了片刻的鬆弛,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。
“原來老師喜歡火辣的!絕!”
全班學生都笑起來。
阿敬把手中的籃球砸向那個帶頭的黃毛:“你們幾個去跑二千米,沒跑完不準下課!”
“其他同學立正!”他下命令。
所有學生心裡叫苦連迭,這是魔鬼老師,他們最怕上的課就是原敬的體育課。
原敬命令完,往樂婕的方向走去。
樂婕笑盈盈地看了一眼那些蘿卜頭,“原老師還是一如既往地嚴格。”
原敬不跟她廢話,單刀直入:“找我什麼事?”
樂婕:“湉姐這傻女人回海港市了,怕她搞事,所以找原老師支招,未雨綢繆。”
原敬皺眉:“我不管你們的事”
他在學校當體育老師,就是為了避開從前的紛紛擾擾,想清靜地生活。
樂婕不給他拒絕的機會,打感情牌:“你現在能安枕無憂在學校當這個破老師,是因為譚先生念舊情放你一馬,否則你背叛了他,做了那麼多錯事,早死幾百回了。他父親的死,你敢說,你沒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?”
樂婕往阿敬心裡戳刀子,又狠又準,看阿敬微變的神色,她繼續:“拋開你那所謂的正義和公理,單從你倆的交情,你就真不打算管他的事了?”
阿敬:“譚先生能力出眾,輪不到我管。”
他堅持他的原則,官匪永遠不可能同行。
樂婕歎口氣:“譚先生現在走正道,砍了很多生意。但他不如表麵風光,他從前得罪了多少人?這些人都等著他死呢。你不在,他身邊連個用的順手的人都沒有,新招的幾個秘書,笨得要死,他每天忙得焦頭爛額...。”
最主要的是忙著追妻,忙著男女之歡,苦累的,棘手的活都讓她乾,她這才不得不來求助於阿敬。
比起譚凜川,她更需要阿敬。
操場上的陽光毒辣,阿敬當了體育老師之後,更顯精神,皮膚也被曬成了古銅色,倒是比以前更有味道一些。
此刻,樂婕忽然意識到,譚凜川是背後那雙手,推著她來找阿敬回去。
她軟硬兼施,往阿敬那邊靠近了一步,阿敬退後一步,和她保持距離。
她聲音變軟:“湉姐回來,我以前就不是她的對手,現在她無畏無懼,我真的擔心她會對我做什麼,還有對顏小姐下手。一個瘋女,行為不可控,就像是個定時炸彈,隻有你能解決。”
樂婕今天說的夠多了,剩下的讓阿敬自己考慮。
黃毛帶頭的幾個男生繞著操場跑圈,每次從他們身邊經過,都要吹個口哨,或者喊一聲,“原老師,是你女朋友嗎?”
阿敬把手中的教鞭砸過去。
再繞一圈過來,又喊:“你是原老師女朋友嗎?”
樂婕笑:“他配得上我嗎?”
學生一邊跑一邊笑:“配不上,配不上。”
“兔崽子!”
原敬跑著去追打那幾個學生,樂婕則是笑著轉身離開。
那輛粉色的賓利停在譚氏園區的車庫,譚氏上下已傳遍,這是譚先生送給那位顏小姐的車,顏小姐不要來還的。
原來自家老板追女生也如此沒有新意,隻會豪車豪宅的送。那位顏小姐現在看來也有骨氣,並不在乎這些,現在顏家工廠走向正軌,風生水起,未來的女強人,用金錢恐怕是砸不動小姐芳心。
譚凜川給顏煙打電話,打了好幾個才接。
他問:“車真不要了?前台說你來還鑰匙。”
顏煙陰陽怪氣:“要不起。”
需要兩年定製,兩年前,他們還不認識,所以壓根就不是送給她的。
譚凜川不明所以,隻聽出她生氣了,耐心問:“這話又從何說起?”
“你自己知道這車你原打算送給誰?”
“就是送給你的。”他隨即想到樂婕的電話:“是不是樂婕跟你說什麼了?”
顏煙不語,直接掛了電話,他第一時間就說樂婕,所以,這車果然是要送給樂婕的。
她掛了電話之後,譚凜川一直沒再聯係她。
心虛了吧?
顏煙氣惱地想著,他就是招蜂引蝶,腳踏兩條,不,N條船。除了樂婕,湉姐,誰知道他還有多少紅顏知己?
顏煙生氣,翻來覆去睡不著,晚上和爸爸王姨因為她想搬出去住,鬨了一點不愉快,她現在心中堵著石頭一般氣悶。
枕邊的手機忽然響了,窗外有車燈閃過。
譚凜川三個字在手機屏幕上跳動,她不接,他就一直打,顏煙忍無可忍,一接通,譚凜川低沉的聲音就傳來:“下樓。”
“睡了。”她拒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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